写点儿啥呢?

【俞逍】医患关系

忙到手感都需要康复一下了。俞主任我对不起你,不是你肾亏,是我无能。

今儿我们就纯絮叨,不走肾了。

1

对于借宿俞莲舟家这事儿,杨逍从来不扭捏。

自从有了第一次,也就再不乏理由。

诸如:

我家没人,冷清;

我家有人,闹腾。

早起赶航班,从你家走方便;

到达太晚,回你那儿比较近;

零零总总,换个人来说,那就是骚扰,搁在杨逍嘴里,俞莲舟觉得正常,压根没超出他对杨逍的认知。

在第N次下班走出医院大门,不出意料的看到杨逍的座驾停在最显眼的位置时,俞莲舟不动声色的抛出了备用钥匙。

于是,

家里就有了杨逍看的书、喝的茶、穿的睡衣、用的牙刷、敷的面膜......当然,最早莅临他家的是草莓味的润滑剂。

登堂入室!

待俞莲舟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以春风化雨的姿态狠狠楔入他单身日久的生活时,虽在内心警铃大作,但那警铃也就响响,过后心里竟然没有一丝违和。

他没有信奉不婚主义,也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能学医的容易在这些方面想得更透彻,他希望自己的人生是强大的,强大到能够予人方便予己方便,并能让他心里记挂的那些人一直都方便。

这些人以前只指恩重如山的师父、亲如手足的师兄弟,现在硬生生挤进了个杨逍。

2

虽然当初接诊杨逍,实非俞莲舟本意,但彼时兵荒马乱,由不得他。

熟悉杨逍这个人之前,俞莲舟先熟悉了他的心。搁古代这就是伤了心脉,绝对再也蹦跶不起来。万幸杨逍虽然……嗯…..社会关系复杂,入院期间也颇不得安生,但总算是个听话的病人,俞医生倾尽心力,妙手回春不算,还保病人从此春意盎然。

他笃定他们就是医患关系,出了院他也是他的病人,只要有需要,他可以管一辈子。至于为什么上了床,病人寂寞呗,医生配合下又何妨?

何况那么一人,那么自然,那么合拍……

当然,这种笃定在某个休息日的午后,就有些许变化。

殷梨亭交了个小女朋友的事儿,俞莲舟是知道的,他们师兄弟七人,自最小的莫声谷援藏去了日喀则,眼前的殷梨亭就成了老幺,老六是个宅男,30大几的人,医院、家里二点一线,有猫万事足。

据说他和小杨姑娘相识于交通事故现场,骨科医生的殷梨亭路过此处,绝不会袖手旁观,伤者中间有个聋哑的孩子没法沟通,一筹莫展之际,杨姑娘从天而降,打着手语帮他和孩子交流,还一直陪着跟救护车到了医院。正经的人美心善。

小杨姑娘活泼开朗,明丽得像道阳光,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跟在殷梨亭身后,送小黑来过俞莲舟家,也跟着叫他一声:“二哥”。

这天午后,杨姑娘来接小黑回男朋友家,她和殷梨亭原本一同出游,行程过半殷梨亭被急召回院,编入了去邻省抗震救灾的医疗队即刻开拔。杨姑娘接下了帮他照顾“儿子”的重任。

这很有可能就是接掌他师弟后半辈子的实权人物,俞莲舟岂能怠慢?可就他沏了杯茶再回到客厅的功夫,杨姑娘看他的眼神就有了变化。

”二哥,您说有多大的概率,您的同居室友用我买的杯子,喝我孝敬的茶叶,看我推荐给他的书。”

杨姑娘戏谑的眼神,似曾相识。

“二哥,我姓杨,您是知道的吧?”

…………

俞莲舟心里那块“医患关系”的金字招牌摇摇欲坠。

得,州官放火,被点灯的百姓活捉了。

3

杨家父女发脾气的模式如出一辙:语速快,话锋硬,逻辑……基本没有。

“这么大的事儿,我居然不知道?你居然也瞒着我?”当爹的先发制人,第二个问题是抛给俞莲舟的,

俞医生辩解:“我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

“我原本真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就知道了我也没办法当不知道。”俞莲舟无奈摊手。

“就是,知道了就知道了呗,您和二哥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么嘴?”

“我不是小孩子了!”

“翅膀硬了是吧?正经交男朋友干嘛瞒着我?“

“您现在知道也不晚。”

“这性质能一样吗?!”

“您不也瞒着我吗?您跟二哥在一起我也没说什么呀?”

“又转移话题,这儿说你呢!”

“爸,讲讲道理,我谈个恋爱怎么了?”

“这跟恋爱没关系,他多大你多大,你这是缺父爱吗?”

“其实,我六弟没那么老....”~~

“你闭嘴!”

“那您跟二哥在一起是缺什么?”

“怎么说话呢?叫什么二哥,那是你俞叔叔……”

“叫我什么都没关系……”

“二哥,您别说话。”

“反正,我不同意!”

“老杨,你这是双标!”

……

小杨姑娘摔门离开的时候,俞莲舟觉得全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走了。

杨逍蔫儿在沙发上,闭着眼平复情绪。

走过去抚上他手臂,掌心下的人还微微发着抖。

“说了多少次你这心脏不能太激动,一说起来就忘。”

“不是有你管着吗?管不了就砸你招牌。”

“我发现这孩子跟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废话!”杨逍疲惫的轻声说,“她自幼没了妈,我一手带大的,还能像别人?”

“跟自己吵架什么感觉?”

“想扇我自己耳光!”

“何苦呢?”瞧着杨逍的脸色,俞莲舟语调轻柔:“就这么一个闺女,早晚都要谈恋爱的。”

“我知道!我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她会指着个王八蛋说——爸,就他了。”

犹豫了下,俞莲舟把他六弟不是王八蛋的话咽了回去。

“但是,太早,这天来得太早了……”

“这天什么时候来,你都会觉得早。可早遇见的未必就不合适。对吧?”

“唉,我也没想……会说成这样……我只是希望她这辈子能拥有勇敢和幸福。”

俞莲舟扣着他手指,把他往自己怀里拽,

“如你愿,她能做到!”

4

一周后,

殷梨亭是被躺着送回医院的,在震区遇上滚石下落,他把病人护在身下,自己从上到下落了个全身多处骨折。

一睁眼,俞莲舟、俞岱岩和张松溪都站床前,殷梨亭唬了一跳:“我这是没救了,追悼会提前了吗?”

“放心,小黑,哥会帮你管着,如同我亲侄儿一般。”俞莲舟伸手揉了揉六弟鸡窝似得头毛,反正箍着颈托他也动弹不了。

“骨科副主任医生自己摔了个散架,办手续的时候,差点就给你挂了你自己的号。”

“老六,别有心理负担,你想想哥哥我当初,不比你惨,照样挺过来了不是?!”俞岱岩当初在急诊被酗酒闹事的醉鬼砍成了血葫芦,在ICU躺了一周才捡回命来,“刚才你五哥替师父传下口谕,老爷子说他养你后半辈子。”

“是啊,别东想西想,咱怎么说也是学医的,要做身残志坚的表率。”

“好利索前就别坐门诊了,再影响了咱院骨科的声誉……”

这都什么破师哥们!殷梨亭眼圈都红了,说句早日康复就这么难吗?

“六哥!”随着女孩儿清悦的声音,杨姑娘似乳燕归巢般扑了进来。在小丫头跟前,殷梨亭倒是硬气得很,满脸轻描淡写的英雄气概。

杨姑娘回头跟三位挨个打招呼:

“张四哥。”

“俞三哥。”

“俞叔叔~~~”边说边朝俞莲舟努嘴使眼色。

他俞叔叔侧了侧身,顺着门缝整瞧见门外走廊上戳着个别别扭扭的背影,怪可爱的。

“唉?怎么叫叔叔呢?这我二哥,差着辈儿呢!”殷梨亭一脸懵逼。

“哎呀六哥,大人的事儿,咱能管吗?管不着!”

5

翌日深夜

洗漱完毕换了睡衣敷了面膜的杨逍,看了眼对着电脑笑得难以形容的俞莲舟,随口问:“干嘛呢?笑成这样……”

俞莲舟很少笑得如此欢快,朝他招手,“来,快来看这个。”

“什么呀?”杨逍对表情这么活泛的他一时适应不能,又压不住好奇,“警告你啊,不准再给我看那些恶心吧啦奇奇怪怪的视频。”

刚认识的时候,他对医生的爱好还把不大准,某次也被他这么兴致盎然地按在电脑前,被迫看了个海绵体假体植入术,顿觉下身钝痛,整整一周都没再登过俞家的门。

“放心,我保证绝对不是教学案例……这个你一定要看,快来。”俞莲舟线条俊朗的侧脸在台灯的光晕下显得那么顺眼。

“这可是你说的啊……”杨逍蹭到他身边,探头看屏幕。

慈眉皓首一老头,看着跟老神仙似的。

“这……”什么呀。

“来,叫师父。”

“师父……”下意识就跟着叫了。

老神仙在屏幕那头哈哈笑出声:“乖啊”。

活的啊!!!

回过神来的杨逍猛叫一声:

“我,我去!!…大爷的…”

唉,又差辈儿了。

PS:小叔叔是有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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